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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 我和姐妹在北京"天上人间"的日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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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ha 发表于 2011-6-10 19:05: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haha 于 2011-6-10 23:40 编辑

  我发觉有点不对了,就打她的手机,可怎么都打不通,手机一直关机。我心里更慌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睡也不踏实。大约七八点钟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西子打来的,就赶紧接起来,冲着手机就喊:“西子,你在哪儿呢?怎么一夜没回来啊?你都快急死我了。”
  谁知道讲电话的竟然是个男的,“小如吗?西子在我儿,你过来看看她吧。”
  我当时就懵了,结结巴巴地说:“你谁啊?西子怎么在你那儿?”
  他说了个名字,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出事了。
我按着他说的地址,赶到一个别墅区,付钱的时候,司机还跟我扯皮,“这别墅区够牛的啊,您家住这儿?”
  我当时特别着急,只顾低头翻钱包,点头说:“是……啊,不是,我一个朋友住这儿。”
  他马上流露出不屑的眼神,好像在说,你朋友这么有钱,你怎么穿得这么寒酸?
  大爷的!这年头,人的眼睛怎么都跟明镜似的,连个出租车司机都狗眼看人低,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交钱下车,按门铃的时候,气就消了。想想有什么好气的,我自己不也是那个德行?
  
  见到南的时候,他正在客厅坐着抽烟,一副深沉样。我看到他脸上有三道抓痕,平行的,很细,不仔细看都看不到。
  我心里发慌,可还抱着一丝幻想。
  南看到我来了,叹了口气说:“小如,西子在卧室里,你帮我劝劝她吧。”
  幻想碎了!
  
  我到现在都记得当时的情景,我噔噔地跑上楼,傻呼呼地站在门口,我的心跳得飞快,可我不敢进去,就像前面有一张血盆大口等着我。
  我深吸几口气,在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可等我推开门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
  屋子里就像一个犯罪现场,床上一大滩血,西子身上什么都没穿,头发乱得像女鬼,弓着身子缩在床角,手里还握着一块碎玻璃。
  我冲过去,夺下她手里的东西,吓得说不出话来。而西子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光着身子扑进我怀里,边哭边说:“小如姐,你总算来了,你快带我回家吧……”
  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有过这样的感受,就是很努力很努力地想做好一件事情,想保护一样东西,结果却发现,原来这个世上不是你肯努力就一定会做好,不是你想保护谁她就一定不会受到伤害。
  那是一种绝望,无力的绝望。
  西子抱着我哭得死去活来,抽抽噎噎地跟我说,南昨天晚上假装喝醉了,连哄带骗把她弄到这里,刚进屋就原形毕露了。她开始拼命挣扎,可是他力气太大了。她疼得死去活来,又哭又闹地求他,可是他不但不管她,还变着花样折腾她。她当时死的心都有了,最后连哭都没力气了,只想着快点熬过去。可这个人面兽心的王八蛋,折腾了她一夜,竟然还不让她走。
  西子又气又恨,摔碎了台灯,捡了一片碎玻璃就顶在自己的脖子上,说他要是再不让她走,她就死在这儿。
  南有点害怕了,又不想就这么放西子回去,就拿着她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
  
  西子说完搂着我又哭起来,嘴里一直说害怕,让我带她回家。可是我知道,南让我来,就是不想让她回去。
  我是个胆小的女人,真的,就算曾经有过那么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敢,也早被现实磨没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心里竟然涌出了一种类似勇敢的东西。
  我说:“别怕,西子,咱们回家。”
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都是历历在目,心里很难受。
  我知道,很多人不相信,这个世界有这么不公平的事,不相信,有钱人会强暴女大学生。
  但是,我想对你们说的是,阳光下的一切都很美好,可是阳光的背后有无数的暗影。
  我们就是活在暗影中的女人,比起其他那些混迹夜场的女人,西子是不幸的,或者说,她去错了地方。
  可是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一步错,步步错。
  我很难过,抱歉,各位,今天不想说了。
  还是那句话,就当一个故事看吧,这样我们都好。
  我就当一个故事讲吧,这样我会更从容些。
  那些善良的人们,谢谢你们给我和西子的祝福,好人一生平安,祝愿你们幸福。
那天西子真的很惨,内裤被南撕坏了,凑合一下还能穿。胸罩带子的接头断了,没法穿了。我找到她的裙子,让她直接套上,然后把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她手上的口子不是特别深,我拿条手绢给她包了一下,西子这时才觉出疼来。
  我扶着她走出那间可怕的卧室,扶着她下楼,看到坐在外面的南,他很深沉地看着我们。我感到西子在发抖,从骨子里冷出来的发抖。
  我也在发抖,气得发抖,可是我的声音却特别的镇定,我对南说:“西子的手受了伤,我们现在要去医院,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南看着我们,不紧不慢地说:“那就一起去吧,你们两个女人总归不方便。”
  西子握着我的手筛糠似的,似乎马上就要爆发了。
  我狠狠地回握了她一下,这个傻丫头,报警也好,报什么也好,你得先走出去才能从长计议,是不是?
  我对南说:“不是大伤,还是我们自己去吧,你也不想把西子逼得太紧,是不是?我答应你,等她安静了,我一定好好劝劝她。”
  南看着我,又看看西子,默默点了点头。
  我松了一口气,就在我们转身的时候,南又说:“小如,如果你真的替西子着想,就不要怂恿她报警。说句你们不爱听的话,你们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你报了也没用。这事要是捅出去,你们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你们是聪明人,自己掂掇吧。”
  如果我手上有把枪,我想我一定会毙了他!可惜我没有,只有一个跟我一样无依无靠的女孩,我得照顾她。
  西子听了这话,气得嘴唇都在哆嗦。我又狠狠握了她一下,拖着她走了。
  
  上了出租车,我就问她:“你告不告他?你要是说告,咱们就去告,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地狱阎王。咱们豁出去了!”
  西子浑身一抖,沉默了,没再说一个字。
我们在医院给她的手消了毒,医生说不是很深,不用缝针,但是为了避免感染还是给她包上了,还开了一些消炎药给她。
  我拿药回来的时候,看到西子一个人缩在走廊的椅子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看起来那么小,只有那么小小的一团,而四周的世界太大了,也太空了。
  
  回到家后,西子说她要洗澡,问我能不能帮她烧点热水。
  我当时愣了一下,说:“西子,你想好了?这一洗,就都冲干净了,可就什么证据都没了。”
  西子眼睛一下就红了,哽咽着说:“我知道,可是小如姐,我自己倒霉就算了,我不能连累你啊。再说就算我们去告,这官司也打不赢。他都计划好的,这几天总是去接我,我的同学都把他当成我的男朋友了。而且我是什么身份,说他强暴我,谁信呢?他说得对,胳膊拗不过大腿,我认了……”
  我没再说什么,西子也没再说什么。我默默地烧水,给她倒进澡盆里,看着她脱光衣服坐进去,一点一点把自己洗干净。
  我看见她从头到尾都在哭,眼泪一直就没停,却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西子洗完澡,我用毛巾帮她擦干净,她身上有几个块又青又紫,不是撞的,就是擦伤的。
  我们都以为人就是人,人不是畜牲。但其实有时候,人连畜牲都不如。
  我给西子找出我以前吃剩下的避孕药,事后用的那种,她吃完药之后,我问她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
  西子摇了摇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我放下水杯,看到窗外路灯亮了,当时就在想,这个城市的夜晚怎么总是来得这么快呢?
那天我们都没上班,我出屋,打电话给主管请了假。
  当时心里憋得慌,不想回屋,就在外面转悠。谁知道,没多久就接了一个电话,一看,生号?我接起来,祖宗的声音相当清晰而霸道地传出来,“你过来,马上!”
  偏偏是今天,他可真是个祖宗。
  
  我打车,来到上次来的那个别墅,按门铃的时候,心里还在打鼓,一直琢磨着祖宗要我来,到底要干什么?
  他穿着浴衣来开门,有点像日本和服的那种,看到我,向里努了努嘴巴,意思是让我进去,也不搭理我就自己进屋了。我愣了一下,跟着走进去。
   别墅里有个小型吧台,他打开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指指楼梯:“上去洗澡。”
  “啊?”我估计我嘴张得都有鸡蛋那么大。
   “听不懂?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这就是有钱有权的少爷,霸道的跟王八蛋似的。
  我那天心情特别不好,可我只能忍着。不忍又能怎么样?我钱没他多,权没他大,爹没他牛,我又打不过他。别说是骂我,他就是拿脚丫子踹我的心窝子,我也得忍着。
  我不敢吭气,灰溜溜地上楼,进浴室洗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祖宗已经坐在外边了。
  我以为他又会向上次那样,直接让我上去躺着。谁知道,他那天竟然很有兴趣地问:“会玩冰火吗?”
  “会……”我小声说,就是技术含量差点。我毕竟是“坐”的,没那么多实践经验。
  他指了指桌上的冰桶和茶杯,特祖宗地说:“那来吧。”
这个男人很干净,这是我那天的第一感受。一般男人那里都有股腥膻气,可是他没有,只有淡淡的薄荷沐浴露味道,让我稍微好过一点。
  他坐在床边,我只能弓着身子跪在地毯上伺候他,先含着冰水抽动了一会儿,趁着水没变温,再换成热水,据说高手能做到一滴水都不漏出来,舌头还能来回转,把客人弄得特舒服。
  我做不到,所以水顺着我的嘴角不断流出来。这样反复几个来回,他越来越激动,最后干脆站起来揪着我的头发,自己激烈地前后抽动。
  他射出来的时候,我的嘴都有点麻了。当时他揪着我的头发,我躲不及,他的那个东西全都进了我嘴里。
  一阵无法忍受的恶心,我想都没想就推开他,冲进浴室,跟冲水马桶做了最亲密的接触。
  那次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我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当时感觉特悲伤,我悲伤不是因为被一个男人这样玩我,不是因为西子被人强暴了,不是因为我吐完之后还要被一个我无比厌恶又无比害怕的男人接着玩。
  到底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只是想哭,我真的哭了,蹲在那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当时只有一个想法——我不想做了,我想回家。
  去他妈的京城!去他妈的祖宗!我不干了还不行吗?我就是回家卖白菜,也比在这儿遭这份罪强啊!
  我在这儿干什么啊?被人这么折腾!
  有钱有势就了不起吗?你们是人,我们就不是人吗?
  我那天脑子很乱,乱急了,好像把自己积攒了几年的情绪都爆发出来了。一个人躲在浴室里,哭得昏天黑地的,连祖宗进来了我都不知道。
  他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到蓬头下面,水哗的就冲下来了,猛急了,呛得我直咳嗽。水把我冲得很干净,也把我冲懵了,脑子都变成了浆糊。
  模模糊糊地我记得祖宗把我压在浴室的玻璃壁上,那个东西硬硬地顶着我,我忘了自己当时说了什么,只记得好像狠狠踢了他一脚。
  这个王八蛋,伸手就打了我一个耳光,然后狠狠干了我。
  我说的干,是真正意义的干,完全被动的那种。我开始还象征性的挣扎几下,后来就不动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哭,不是很大声的哭,而是默默掉眼泪的那种哭。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很多细节都记不清楚了,就像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一样,就像做梦一样,就像在另一个世界。
  当时整个人都哭糊涂了,身子在地上,灵魂却在天上。只记得自己一直在哭,那天晚上,我好像把这二十多年来没流的眼泪都流尽了。
那次祖宗给了我四万,我不知道他这账是怎么算的。按着他的脾气,打个耳光就给一万,那其余三万怎么算?一次一万?
  揣着钱回家的道上,我看着车窗外向后跑过去的高楼大厦,当时心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出租车司机开着收音机,一首老掉牙的歌。
  “你是火,你是风,你是织网的恶魔。破碎的,燕尾蝶,还做最后的美梦……”
  “你是火,你是风,你是天使的诱惑。让我做,燕尾蝶,拥抱最后的美梦……”
  这两句歌词,到现在都记得。我当时的表现特矫情,我都鄙视我自己,我TM听哭了。
  
  我回家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一进屋没看到西子,当时真有点紧张,怕她干傻事。后来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她说她退烧了,上课去了,让我别担心。
  我一直觉得西子是个挺坚强的女孩,现在还是这么认为。她当时既没有寻死觅活,也没有呼天抢地,更没有破罐破摔,比起我当初入行的时候,那副死不了活不起的熊样,真是强多了。
  她只是沉默,一种无奈的悲哀的沉默,一种本分的认命的沉默,沉默得让人心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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